4月14日,陳濤在浮于野書店接受采訪
接受媒體采訪也是他的觀察
目前正探索短視頻傳播規律
在之前的媒體從業經歷中,陳濤主要做文化記者,采寫深度報道。但當他自己成為熱點人物后,“記者”、“外賣騎手”、“四川大學哲學碩士”、“35歲找工作”等種種標簽給他聚攏了上千萬的流量,又很快消散。
他的采訪視頻被切割成沒有前因后果卻充斥情緒爆點的十幾秒,而他對此并不排斥。他表示,這是不同的媒介性質決定的,“我最初肯定也是不接受的,但是還是要順應時代,而且我也是很早就開始刷短視頻的那批人。”
早在幾年前,他就在某平臺注冊了視頻賬號,但疏于運營。在賬號被盜后,盜號者不斷更新發布“婆媳關系”、“親情倫理”等內容,賺取了流量和收益,“我當時特別氣憤,很著急地把號找回來,結果發現賬號還有500元的流量收益”。從這個故事,陳濤發現“流量確實直接能帶來收益”。
在這次他作為當事人的事件中,陳濤稱,自己也是在做實驗和觀察。在之前和某媒體直播連麥時,陳濤情緒崩潰,哭了出來,隨后該片段被做成十幾秒短視頻,傳播效果出奇得好。他說,“哭出來的時候,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段會被單獨剪輯,當時我還是慌了一瞬”。陳濤回憶起當時的片段表示,如果他是作為一個沒有媒體背景的當事人,肯定會要求刪除,或者要求加上前因后果的片段,但正是因為他有過媒體工作經驗,他能夠明白該怎么打標簽,怎么更直截了當地傳播。
“閃送員陳師傅”陳濤此前走紅視頻
視頻“火”了之后,多家媒體找到他想采訪報道。陳濤表示,他是有針對性地篩選了幾家媒體接受采訪,“當時有幾家媒體沒能打動我,然后我就故意把這個事拖過時效,過了他們就不會做了,我很清楚,現在新媒體的熱點時效性只有3-5天,我也是在觀察篩選”。
另一方面,他也在某短視頻平臺試水,什么類型的短視頻才是真正受“流量”偏愛的,以及在不同定位的平臺應該上傳怎樣的視頻內容。
他表示,當自己一本正經地談論一個問題,或者科普知識時,數據遠遠沒有戲劇性、沖擊性的視頻數據好,“我前兩天就在四川大學的草坪上拍了一個‘我回來了’的短視頻,而我認真回應學歷問題的短視頻數據不到前者的一半”。
陳濤表示,目前,也沒有MCN公司找到他,他認為這是自己商業價值低的問題,但他還是堅持每天記錄素材、上傳一個短視頻。
(紅星新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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